叶凯歌看到霍利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是做了个好梦, 他送给对方的瓶子里装的东西，算是梦鲸的分泌物。
虽然一个根本没有实体的生物，为什么会有分泌物，他也很难解释。但那就是梦鲸产出的东西, 而且产量不高，虽然给他自己用是完全足够了。
那玩意儿最显著一个效果，那就是造梦。而且是无比真实的, 谁去了都发现不了bug的真实梦, 叶凯歌觉得梦里的世界, 用另一个世界来形容都可以。
其实梦鲸的分泌物不止这么一点功能, 只不过大部分时间叶凯歌都拿它来助眠而已, 那个分泌物是没有味道的，但是每个人会根据自己情况的不同，‘想象’出它的味道, 也就是说每个人闻到的味道都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如果梦鲸听到了叶凯歌对于这种液体的形容，应该会十分委屈。
分泌物什么的，瞬间就掉了大半逼格好吗？明明正确来说, 那就是梦的实体而已, 是叶凯歌梦境化为实体的表现，也是梦鲸织就的梦凝结成的液体。
它接触到空气的时候，肉眼不可视的‘梦’会飘散开笼着住一个区域，在那个区域里的人都会做一个美梦。说是美梦, 其实就是做梦的人内心所想看见的东西, 如果做梦的人想要变成亿万富翁, 那么他就会在梦里通过各种方式变成亿万富翁，并且可以潇洒的挥霍这笔财产。
——直到他醒来为止。
所以梦鲸的分泌物孙岚有更多的用处，但是叶凯歌只是将它当做一个安眠的香料来用，附带的作用就是做个好梦。
天天让梦鲸造梦也怪为难他的，所以还是自给自足吧，随便说一下叶凯歌的梦境已经维持了两年，没错用这玩意儿是可以形成连续梦的。
也就是说叶凯歌一场梦已经做了两年了。
谁也不知道叶凯歌的梦是什么样子的，除了梦鲸之外，可梦鲸本来就诞生于叶凯哥的意识海之中，是只有他可以看见的生物。
所以还是没有人能够知道叶凯歌究竟梦到了些什么，他在梦里又做了些什么。
叶凯歌朝他点了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：“是的哦，看起来你确实做了一场好梦呀。”
霍利的神色十分柔和，他低下头，看到了自己现在骨节分明，修长柔韧的手指：“嗯，我也做了一个好梦。”
他往前走了几步，和叶凯歌擦身而过的时候，突然低声对他说了一句“谢谢你”。
叶凯歌笑笑，没有多说些什么，返身追上，跟在了霍利身后。
等到霍利快要走到电梯入口时，才确认叶凯歌是真的在跟着他，他有些疑惑的开口：“你跟着我做什么，我出去吃东西。”
“我也是下去找东西吃的呀。”叶凯歌笑眯了眼睛，促狭的看着他。
霍利突然觉得他这个表情与他的老师非常相似，不过很快他就在心底摇摇头，否定了自己这个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觉，是因为刚刚才见过老师吧。
“你还需要下去找东西吃？你的房间难道没有人来送吃的吗？”霍利眼尾上挑，斜了叶凯歌一眼，表示自己不相信他的这番鬼话。
叶凯歌义正言辞：“对啊，因为睡得太香，做梦做的太入迷了，所以有人敲门送早餐，我也没有听到，也不想再让他们送一次，这不就只能自己下去找吃的了吗。”
霍利哑然，他自己其实就是这样子的，因为太过沉迷于梦中的世界，所以早上送餐的人敲门他居然没有任何感觉。
可是叶凯歌在他之前说出了这个理由，如果他也用同样的理由的话，总感觉事像在模仿叶凯歌说话。
霍利恨恨的闭嘴，在心里嘀咕，这个人比彭琪讨厌多了，他居然跟这人成为了朋友果然自己的变化非常大，如果是在小时候，他一定和叶凯歌关系非常差劲，并且天天把他按在地上摩擦！
没错！一定是这个样子的！
叶凯歌带着霍利找了附近的一家餐厅，非常普通的那种。不过这家餐厅的牛排还是给叶凯歌带了了一些惊喜，细腻柔软的肉质让人有一种入口即化的错觉。
他咽下了嘴里的肉，假装给霍利指着窗外的风景，其实是对他做了个口型。
“在盯着我们呢。”
霍利朝他努了努嘴，示意是在那一个方向，同样用口型回复道：“都在哪儿，胆子也是真够大的。”
叶凯歌压低声音：“你说他们究竟是不认识我，还是不认识你呀，谁给他们的勇气跟踪我们两个人，梁静茹吗？”
霍利再次往监视他们的视线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，他不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察觉到被跟踪这件事。配合的小声聊天只是为了满足叶凯歌的恶趣味，让他高兴一下而已。
就当是报答昨天那瓶安神香的报酬吧。
“谁知道，你猜是什么人跟着我们？”
霍利不感兴趣地切割着手上的食物，比起外面那些跟踪者，他对牛排更加在意一点。
叶凯歌觉得这人完全是问了一句废话：“还能是什么人？”
霍利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，又看了一眼叶凯歌：“对啊，还能是什么人，所以他们并不是有勇气，只是傻而已。”
叶凯歌居然无法反驳，没错，不是傻的话，那究竟是多么想不通，才会来跟踪他和霍利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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