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低的笑,古怪而又邪肆,莫名让人不寒而栗。
孔雀输送的仙气完全为自身所用后,白狼踩着优雅的步子从床榻上一掠而下,眯着眼看着前方,冷笑出声。
转身,纵身一掠,从窗口跃出。
消失在茫茫电闪雷鸣中。
“逸尘?”
未央宫外殿,厉镜天听到侍卫的禀告前来前殿,当看到负手而立的身影时,惊讶地低喊出声。
萧逸尘回头,静静看着靠近的男子。
沉稳、内敛。
他们认识十数年,可他头一次发现,自己也许从未真的看清过眼前的人。
“厉镜天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他危险地眯着眼,睨着对面听了他的话同样沉下脸的男子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厉镜天上前一步,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地看着他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萧逸尘哼哼两声,“这些时日我整个心思都在狐狸身上,可不代表我就真的瞎了。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,我当没看见,可不代表我不知道!”他狠狠向前挪了一步,两人几乎眼观眼,鼻对鼻,“厉镜天,我当你是好友,可你不要拿这当成肆无忌惮的资本。”
听到这,厉镜天眼底的冷光越发强盛。
“朕在你心里,就这分量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呵,萧逸尘,怎么,你这是在向朕宣战吗?”
萧逸尘手指一僵,继而沉默下来。
宣战吗?从未想过,可如果需要的话……“我说过,不要擅自做主。我不想有一天跟你兵戎相见。”
平静地留下这句话,萧逸尘转身,不再留恋。
大跨步地向殿外走去。
“萧逸尘!”
身后,厉镜天低吼出声,怒意在声音里暴现,“那个叶青陌就那么好吗?为什么你宁愿接受一只丑陋的狐狸,也不愿娶伶琅?她哪里不好了?”
萧逸尘停下脚步。
深吸一口气,侧头,并未转身,“她没什么不好,只是……我的心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。”
死透的心,怎么复活?
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,他盘旋在头顶,静静地看着他笑,他怒,他骂。
可就是没有感情。
“萧、逸、尘!”厉镜天咬着牙,厉光在眼底滑落,“朕就那一个妹妹,她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你身上。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换回这十五年吗?就能让她重新变成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伶琅吗?”
萧逸尘垂眸,“感情的事,从来都不是勉强就能够得来的。”
“厉镜天,如果她自己不看开。没有人能够帮她。”
他的妥协,只会造成两个人终身地痛苦,除此之外,别无他途。
“对了,你派去客栈的那个人晕倒了,你最好还是派人去看看的好。”就在快走出未央宫殿时,萧逸尘停下脚步,低声道。
“哼!”厉镜天冷笑,“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吗?”
“不想。”萧逸尘又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呵,如果跟那狐狸有关呢?”厉镜天朝前走了几步,脚步声在空荡的宫殿里回响。
萧逸尘原本已经走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,蹙然回头,死死盯着厉镜天,“你什么意思?”
厉镜天双手环胸,既然撕破了脸,他不介意再撕破一些。
“医圣裴衣听过吗?”
萧逸尘危险地眯眼,“自然知道。”
“那么,你知道此时在客栈的那个女人是谁吗?”
“是谁?”萧逸尘拧眉,睨着厉镜天唇角嘲讽地笑,心一紧。
厉镜天古怪地笑了笑,唇一勾,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,“裴、衣。”
萧逸尘听到这,先是不解地拧眉,随即眼睛颓然睁大,低声不确定地问:“你说,医圣裴衣是个女子?客栈里的那个?”
“嗯哼。”厉镜天点头,“不仅如此,她也是朕新封的妃子。”
“厉镜天,你疯了吗?”
萧逸尘大步向前走了两步,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?”
“朕当然知道。”
厉镜天狠狠一甩衣袖,“借助她知道墨非离的下落,难道你就不想知道?”
“我不想!”
萧逸尘脸色难看,墨瞳沉沉。
“可朕想……而且,朕现在最想要的是那颗内丹。”
“腾!”的一声,萧逸尘心口有什么颓然炸开,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厉镜天,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
“朕怎么知道?”
厉镜天重复了一遍,低低地笑,“自然是裴衣告诉朕的。”
“她怎么可能告诉你?”
内丹对墨非离的重要性,她不可能不知道。
四国之内,谁人不知金玉国的离王与医圣裴衣是至交好友,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厉镜天陷害墨非离于如此境地。
除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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