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摇下,映出于况融硬昂如花岗岩的脸,淡淡对局促站着的凝空说,“什么事?”
“那个…”凝空的脸因为急促而微微泛红,犹豫了一下,她呐呐的开口,“可不可以留下你的电话号码?我发了薪水再联系还你。”
男人面无表情的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
凝空固执的点头,“用的用的,不是我的钱,就一定要还。”
后面被迫停下的车主,正在不断的按喇叭表示不满,于况融斜睨尴尬站着的凝空,说出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号码。
见她在手机上输入好了,他才飞速开车离开。
真的是…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呢…
凝空顿时摇头一笑。
说不失落是假的。女人的心理都这样吧?
当一个曾经对你强取豪夺,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你,只为把你留在身边。好像没了你,他活着都不再觉得有意义的男人。突然一转身,却连看你一眼都不屑一顾,作为女人特头的骄傲炫耀心理,多少会受到打击。
可是,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?有什么好不满的?
凝空脚一瘸一拐的刚挪进景安小区的门口,因她多次来早认识她的保安,已微笑上前招呼,“霍小姐,脚受伤了吗?”
“是啊。”凝空也笑,继续龟速的挪动步伐。
保安却皱起了眉,好心的拦住她,“你这么个走法,什么时候才能到谭先生的家?要不,叫他打电话出来接你吧。”
凝空哭笑不得的说,“我倒是想,可惜手机刚好没电了。”
“号码还记得吧?我借手机给你打。”保安将手机递给她。
点了下头,她说得真挚,“非常感谢。”
“不用,小事情而已。”年轻的小伙子憨笑的挠着后脑勺,露出两排洁白无暇的牙齿。
打完电话,凝空便坐在传达室门口的长椅子上,边跟保安聊天边等谭弄云出来。
谭弄云是开车出来的,因为小区不是一般的大。为了空气清新和环境怡然,这里的三分之一地段被建造成了花园和游乐场所。
打开车门,见到凝空瘸着左腿走近,男人清浓双眉头顿时紧紧拢起,劈头盖脸就是一番责备,“都多大的人了,走路还这么不小心,脚受伤就应该好好坐着,乱跑什么?”
“呀!”凝空还来不及说什么,众目睽睽之下,谭弄云已经抱她进了车内。
甚至下了车,也不等她有所反应,一个公主抱,又将她纳入怀中,信步朝家门口走去。
“小题大做了,我没事,能自己走。大庭广众的…”凝空面红耳赤的辩驳话语,消失在他突然倾覆下来的唇舌中。
第一次被他吻,居然还是当着前面修饰花圃的花匠的面…
凝空的脑子霎时嗡嗡作响,花匠手里的剪花工具也惊讶得掉了一地…
“干什么呀?有人呢…”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膛,凝空完全不敢去看客厅里,打扫卫生的佣人的神情。
她其实不是害羞,而是不知所措。
她一直把他当哥哥一类的亲切人物,可是刚刚的吻,真的让她感觉到了他对她浓烈占有的情念。
被兄长一样的人亲吻,凝空想起来就恶寒。只得一直把头缩进谭弄云的怀中,避开他毫不掩饰的火热眼神。
她突然惊恐的发现,只是被他这么亲吻,都感觉别扭怪异得受不了。要是跟他做夫妻间的那种事…老天!她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肉跳。
谭弄云却只当她是羞于见人,难得恣狂的愉悦朗笑,男人说得怡然自得,“亲自己的老婆,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凝空心里却越来越发慌,怎么也想像不了跟他滚床单的情景。她敢保证,那滋味对她来说,不仅不销魂,反而很恶寒。
不愿跟自己没感觉的男人行男女欢爱之事,一直是她不想随便找个男人嫁的原因。
即使谭弄云这人不仅相貌堂堂,对她也真心真意,但是她真的从头到尾都生不出半分男女情意。
可现在…这场为结婚而勉强在一起的游戏,她想退出了,行不行?
他现在都不过问她的意思了,想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待。完全凭着自己的意思随意决定,丝毫不给她考虑的机会,跟当初的于况融有什么区别?
他还不如那个男人呢,人家至少现在对她爱理不理。而自己却为了讨好他父母,和尽量跟他看起来像真正的情侣,说话做事都得揣摩演戏,感觉很累。
可是家人喜欢他,自己也找不到适合结婚的人选,就凑合着跟他在一起。甚至不远的将来,还要和他结婚,给他生儿育女。
恍然大悟不喜欢这种生活的凝空,越想越屈闷不安。
他丝毫不觉抱她入卧室的男人,看着她纠结得仅仅皱起的圆嫩包子脸,感觉是多么的可爱。那双因为郁闷弯噘的软润分唇,看起来是如此的香甜诱人。那对丰满高耸的胸部,被浅青色的合身T恤包裹着,随着她的呼吸不停媚然起伏着,让人真想伸手上去狠狠揉虐一把。
面对心仪女人这般不装而妖的撩人媚态,他不可能毫无反应。他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,每次看到却吃不着,他不知道忍得多辛苦。
这一次,他不想再忍。
一直叫人注意那个男人的动向,谭弄云当然知道他刚从澳门回来。不早点生米煮成熟饭绑住她的心,他自己也不能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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